北海银行历史,是一部波澜壮阔的金融支持抗战、发展根据地经济的历史,也是一部清廉金融的探索史、建设史、成就史。清廉是北海银行精神谱系的内核之一,深刻影响并存在于北海银行的每一个历史阶段、每一项重大决策,以至于北海银行从业人员的行为举止、为人处事。十三万两黄金,耗时数年用人无数,仅靠人力随身携带,从胶东运至千三公里以外的圣地延安,未损分毫,谱写历史传奇;为保密安全起见,家即银行甚或个人即银行,过款无数却能账实相符分毫不差,是一曲曲献给金融先辈们的清廉赞歌,至今仍广泛流传于民众的口口相传之中。
一、战时复杂的内外部金融环境
北海银行金融先辈们坚守爱党爱国的初心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使命担当,经历了血与火的淬炼,克服了数不清的艰难险阻,支撑着战时经济,服务于人民需要,释放出巨大的金融能量。在此过程中,作为一个光荣的群体,他们逐渐蜕变为能吃苦善作为、懂金融廉从业的金融“铁军”,开创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根据地金融发展的大好局面,为新中国金融事业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人才储备和精神给养。但历史地看,北海银行身处战时状态,内外环境的复杂变化时刻影响着其健康的金融肌体。
金融领域的贪腐现象也较为突出。浮报支出、匿报收入时有发生,“领钱领东西不按制度,能够多领就多领一点”的现象屡禁不绝;发放农业贷款时,工作人员和村干部利用职权营私舞弊,优亲厚友,甚至直接私分挪用,有的“上级不负责任地推给下级,下级则利用感情随意支配”,“有的贷于地痞流氓,甚至用贷款买地、修房、做赌博资本。”1944年,北海银行总行印钞厂驻莒南县石泉湖村时,还发生了一名工人监守自盗、盗窃新印制的北海币而被处以极刑的事情。
简言之,就内部而言,当时的贪腐事件主要发生在县及其以下政权、社会团体负责人身上,特别是管钱管物的机构和岗位上,破坏性极强、影响极坏,必须引起高度重视并大力惩治、修正。
二、多项措施确保清廉高效运行
1944年,在山东省财政金融干部整风会议上,北海银行总行首任行长艾楚南同志发表了《反对贪污浪费》的讲话,讲话结合财政金融领域广大干部的思想实际,聚焦贪污浪费,从贪污浪费现象的表现、根源、造成的危害及治理措施等方面进行了详细阐释,他特别强调“我们应当提到政治原则的高度来认识它(贪污浪费)。”“首先应当加强思想教育”“培养群众观念、战争观念、根据地观念和新的劳动观念”“此种教育……必须联系到整风,联系到整个财政经济工作,联系到日常生活、日常工作,才能有其积极作用。”艾楚南同志的讲话深入浅出却字字入理,为北海银行广大党员指明方向,划出重点,成为金融领域开展整风运动不可多得的历史文献。
除整风运动外,北海银行还积极参加1947-1948年的整党运动,通过三查(查阶级、查思想、查作风)、三整(整顿思想、整顿组织、整顿作风),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官僚主义作风,进一步树立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另外,北海银行在行内积极组织开展立功运动、生产节约运动等,逐步达到了粮食、经费自给、半自给或部分自给,逐步造就了一支清正廉洁、富于理想和献身精神的金融队伍。
在严格执行政权机关“肃贪”的各项纲领、条例及决定的同时,北海银行根据银行业务的特点及内部管理的需要,针对管钱管物的特殊人群和重点岗位,先后制定了《山东北海银行各级行处组织暂行规定》《山东北海银行暂行会计规程》《关于贷款问题的决定》《北海银行代理金库办事细则》等一系列实体性和程序性的文件。《山东北海银行暂行会计规程》的颁布尤其影响深远,该规程共16章、179条、约27000多字,详细而全面地对银行会计工作做出了规定,直到今天,中央银行和商业银行的会计规程仍然没有脱离这个架构。以上制度,严格了预决算、审计、会计、金库、粮票、检举等流程,堵塞了制度漏洞,一定程度上预防了贪腐现象的发生。
将“反浪费”置于空前重要的位置。战争时期,物质条件异常艰苦。早在土地革命时期,毛泽东同志在《我们的经济政策》一文中就曾强调:“财政的支出,应该根据节省的方针。应该使一切工作人员明白,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北海银行从在沂蒙山根据地扎根那天起,就把勤俭办行、厉行节约当做立行的根本。
1941年11月7日出台的《关于招待费及菜金马干费的决定》,详细周密,便于操作执行,其中第三条明确规定:“凡是我机关、部队、团体人员,因公往来时,必须携带菜金,有马匹时携带马干费,按日交给所住机关管理人员,不得另报客饭菜金及马干费”,如有统战来宾及其他特殊情形必须开支招待费时,每人每餐不得超过四角。
1946年1月23日,北海银行《关于经费开支规定的通函》对银行人员的津贴、伙食和服装等作出详细规定。1947年3月1日,《北海银行经常费开支标准》从伙食费、津贴费、办公费、邮电费等九个方面进行了细化,如伙食费中的普通伙食规定,每人每日粮食一斤十四两半,菜一斤,油五钱,盐五钱,木柴二斤,每人每月猪肉一斤;办公费规定,墨水每人每月半瓶、钢笔杆每人每半年一支,笔尖每人每月一个,办公纸平均每人每月两张;擦枪费规定,长短枪每支每月平均二钱油一寸布,等等。总而言之,北海银行管理之严格、预算之精细、支出之节约可见一斑。
北海银行是这么规定的,金融先辈们也是这么做的,甚至更严格更节约。如,在生产节约运动中,北海银行总行绝大部分同志将上半年的单衣及四、五、六月日用品代金全部节约,共计146680元;公家方面,除降低供给标准外,做到全部自磨自食,每人生产粮食三两以上。
三、以史为鉴,强化新时代清廉金融文化建设
清风正气,廉韵铸魂。“清廉金融”作为一个文化符号,是包括北海银行在内的金融先辈们用鲜血和生命矗立起的历史丰碑。时至今日,我国的金融事业获得迅猛发展的同时也面临着各种风险和挑战,从历史中汲取精神给养,借鉴金融先辈们的经验教训,对于今天我们加强清廉金融文化建设,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做好新时代金融工作仍具有很强的指导意义。
一是开展新时代“整风运动”,强化思想政治教育,筑牢拒腐防变的思想防线。
毛泽东同志曾经指出:我们党经过延安整风,教育了广大干部,团结了全党,保证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胜利,这个传统,我们一定要发扬。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宏大蓝图,已经成为凝聚党心民心,激励中华儿女不懈奋进的强大精神动力。与此同时,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先后组织开展了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和党史学习教育等活动,聚焦作风建设,学党章党规党史,强化思想政治教育,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锤炼忠诚干净担当的政治品格,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实现伟大梦想共同奋斗。系列教育活动对象、重点不同却互补融合、科学全面,坚持常抓不懈,持之以恒,灵活多样,生动活泼,做到入耳入脑入心,收到了润物无声、滴水穿石的效果,全党面貌焕然一新。
银行业金融机构积极参加系列教育活动,强化思想学习和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改造,以清风扬正气,以廉洁促发展。在党史学习教育活动中,山东银保监局积极挖掘党史红色资源,在沂蒙精神发源地、北海银行总行旧址挂牌设立“山东省银行保险业红色金融教育基地”,推动党史学习教育、清廉金融文化建设更加接地气、冒热气、有人气。山东省银行业协会自觉开展北海银行历史研究,深挖北海银行清廉、普惠的精神内核,研究成果在国家级行业期刊发表;联合国家级、行业及省内主流媒体,开展“传承红色金融基因”基层行主题宣传活动,聚焦山东银行业不同历史时期涌现出的全国劳动模范等荣誉称号获得者,以清廉、敬业、奉献为精神脉络,各级媒体发表一百五十余篇原创报道,展现了“新时代 新金融 新成果”的美丽画卷。
二是织密制度的笼子,营造合规文化,厚植“三不”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
历史进入新时代,新时代的金融工作呈现出不同以往的新特点,资本集聚度显著上升,互联网深度介入,金融创新层出不穷等等,成为各级监管部门亟待解决规范的新课题。
根据行业管党治党宽松软现象,中国银保监会发布银行业保险业公司治理三年行动方案,将推动党的领导与公司治理有机融合放在首要位置,提出要将党的领导融入公司治理进一步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推动国有机构党组织切实发挥把方向、管大局、保落实的作用;针对资本积聚金融领域的问题,银保监会发布《银行保险机构关联交易管理办法》等,坚决遏制资本在金融领域无序扩张,加强非金融企业投资金融机构的监管,筑牢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的防火墙;针对互联网、微信等平台无序开展支付、存贷款等银行业务的问题,银保监会坚持持牌经营,纳入统一监管体系,发布了《商业银行互联网贷款管理暂行办法》等。以上制度、办法、规范的出台,有效化解了新时代金融工作面临的难题,治理了乱象,促进了规范发展。
三是大力倡导勤俭节约,激发干事创业的精气神,自觉践行清廉之风。
北海银行,从战火硝烟的胶东小城走来。在物质条件极为缺乏的条件下,金融先辈们珍惜来之不易的每一张纸每一滴油每一粒粮食,以苦为乐、以俭为美,创造了红色金融从无到有、由分至合、自弱变强的历史传奇。
金融是国民经济的核心,在促进社会经济发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征程中,居于特殊地位,新时代金融从业者须承担特殊责任、扛起特殊担当。山东银保监局积极响应银保监会工作部署,凝聚行业力量,打造“儒风齐鲁 清廉金融”山东品牌,创办“清廉金融文化大讲堂”,系列活动有声有色,宣讲“成由勤俭败由奢”“以俭养廉”的道理,号召山东银行保险业过“苦日子”的作风不能丢,增强过“紧日子”的行动自觉,在行业内引发强烈反响;山东省银行业协会立足自身,少开会开短会,节约每张纸每度电每滴水,“人走灯灭”已成风气;出台绿色银行评价方案,倡导绿色生活、绿色发展、绿色放贷,以“绿色低碳”观念引导行业发展。
(李剑锋)